【银子x高杉】来跳舞吧-EVERGREEN

【阅前说明】

丨坂田银子×高杉晋助

丨OOC得没边

丨现在看来这篇写的并不好，但是想起自己当初写的时候纠结的东西就觉得，还是很喜欢的，虽然大概会戳到有些人的雷点。

01

如果突然性别转换，会做什么？

咳，先摸胸摸个爽？

坂田银时大概会这么回答，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那如果，这样的性别转换无法复原呢？

坂田银时，啊不，现在是坂田银子小姐，正面临着这个问题。

其他人看上去都过得很好，真选组成了另一种意义上的“警察”，夜王月雄不断扩大势力，十兵卫可以更好地继承柳生家，新八和神乐也外出游历。

那么有问题的似乎就只剩下坂田银子，只有她陷入了人生中最尴尬的境遇。

变成了女性无法逆转就已经够惨了，更惨的是她偏偏还遇上了最不想遇上的人。

原本坂田银子只是想悄悄潜入某艘宇宙飞船蹭个免费航班，毕竟贫困如她是绝对付不起高额的宇宙船票的。然而刚起飞不久，她就被船上的人发现，五花大绑地扭送到了船长面前。

而不幸的是，这艘飞船的船长，正是鬼兵队总督，高杉晋助。

果然当初上船之前她就觉得这艘飞船的装修太奇葩，和她气场不和，要不是形势所迫她才不会选择上这艘船。不过明明是幕府通缉犯的某个人居然还敢光明正大地在江户出现，也真是够不要命的。也不知道凹凸教发射病毒的时候，这个人在不在歌舞伎町有没有也感染病毒被转换了性别——

啊，不对，现在可不是吐槽的时候。

“晋助大人，这个女人肯定是幕府派来的奸细！绝对不能放过她！”

身边的来岛又子直接拿着两把枪，一左一右都抵在银子的太阳穴上，戒备十足的样子，向着高杉跳脚。

而正受到生命威胁的银发少女只是装出一个楚楚可怜的表情，低着头努力让额前细碎的卷发遮住自己的面容，唯恐高杉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

“切，你只是看银子我长得比你漂亮，胸比你大，怕我抢了你的晋助大人吧。”

当然，和外表的示弱不同，内心依旧是废柴大叔的银子即使身在如此尴尬的处境下依旧不忘默默吐槽。同时悄悄抬起眼睛，偷瞄眼前明显还是男性的高杉。

而被两位少女同时注视着的总督大人却只是悠哉地叼着烟斗，打量着坂田银子。

“为什么要潜入船上？”

说这话的时候高杉甚至笑了一笑，那笑里并没有多少威胁的意味。不像是在对着偷偷潜入自己船上的可疑人士，反而像是在和寻常的陌生少女说着话。

坂田银子想她也许应该抓住这个机会，充分发挥她向来不要脸的精神，撒撒娇卖卖萌，或者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编造可怜的身世，恳求高杉把她留在船上。但是她没有，她甚至没有考虑到高杉会不会发现自己的身份，只是看着高杉唇边那一点若有若无的笑，一时间说不出什么话来。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高杉晋助的笑容了，当然今天这个笑容更是不一样的，即使是她和高杉相识的这十几二十年来，她也很少看见高杉露出这样温和的笑容，温和得都快要不像那个鬼兵队的总督了。

当然，她也知道，高杉并不是在对着坂田银时这个人笑，而是在对坂田银子，这个突然潜入鬼兵队飞船上的银发少女，在笑。

看着这样的笑，银子突然隐隐地不舒服起来，心里空落落的不是滋味。不知道是因为高杉对待自己太温柔了，还是因为高杉没有认出自己。

直到她被松了绑，甚至被又子不情不愿地领到某间空房安顿下之后，她依旧在想这个问题。

所以，为什么要对着陌生的少女笑得那么温柔呢？

想到最后的时候她也没有想明白，反倒想通了另一个问题。

自己大概是在嫉妒吧。

嫉妒现在这个，在高杉眼中，只是陌生人的自己。

02

真可笑，生理上转变为女性不代表心理上也同样。自己吃自己的醋这种事，在平日里的坂田银时想来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可惜不论是坂田银子还是坂田银时，在遇上高杉晋助的时候，都永远不会是寻常的模样。

当坂田银子回过神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很久。在封闭的船舱中难以区分昼夜，然而银子走出房门时就知道现在肯定已经是深夜。原本人来人往的船舱公共区域空旷寂静得，连她的脚步声都有回音。她只看见某扇窗前，那个熟悉的孤立的背影。

“高杉先生……？”

犹豫了一下，银子还是走到他身后。而高杉明显感受到了她的接近，却没有回头，依旧望着窗外。

窗外是漫无边际的深色，在零落闪烁的群星之中，她看到那颗深蓝色的行星正逐渐被飞船抛在身后。身边的那个人还在抽着烟斗，青灰色的烟雾在他们面前弥漫开，隔着透明玻璃窗，与外面的景致融为一体。

“高杉先生，为什么要救我？”

说这话的时候银子无意识地放柔了嗓音。这让她的声音听上去更加少女，完全消除了曾经的坂田银时该有的痕迹。

既然高杉没有认出她，那么就这样吧，就让他们难得地做一回陌生人。

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至少这样，还能看见高杉久违的笑容。

“为什么……要救你？”

沉默了很久，高杉才开口回答。而这话说是回答，更像是反问。他一字一句地玩味着银子刚才的话，说话间似乎又变回了曾经熟悉的语气。

“因为想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坂田银时。”

不是银时，是银子。

银子在心里默默反驳。高杉依旧看着窗外没有回头，但是她看见玻璃窗上稍纵即逝的亮光，那是高杉唇边闪过的笑意，当然那笑意和之前面对“陌生少女”的温柔不同，是野兽嗅到杀戮气息时才有的兴奋，那才是面对坂田银时独有的。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话已至此，她也不用伪装。然而坂田银子悲哀地发现，既然彼此不可能做到毫无牵挂，那么注定只能为敌。身体的反应先于理智，她的手已经警戒地摸上了藏在腰际的洞爷湖，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不由自主地防备起来。

“从一开始。凹凸教攻击了歌舞伎町，这么有趣的消息我怎么可能错过。”

“很好玩吗，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还把我留在船上。”

“是啊，很好玩。”

站在身后的她，看不到高杉的表情。但是听到对方甚至还带了笑的回答，银子突然有一种无力感。

是啊，多有趣。这半场你心知我肚明的戏，他们居然都演得不错。

“看到你变成女人的样子真有趣。高杉先生？怎么，银时，你连心理都变成女性了吗？说着下次见面一定会砍了我的家伙，已经死了吗？”

怎么可能？坂田银时一直是说到做到的家伙，即使面对的是高杉晋助。即使当初在江户的街道上，如陌生人般擦肩而过时，他最终还是回了头。

不过现在却可以不一样，她现在可以只是坂田银子。

“身为女人，总是能有撒娇耍赖的特权的。”

银子这么说着，声音听起来却并不像是在撒娇。她悄悄往前迈了两步，现在她和高杉之间的距离已经缩短到，只要对方一回头就再无空隙。

“说得好听。用女人的身体，砍不了我吧？”

“是啊。但是用女人的身体，还可以做很多别的事。”

听到这话高杉终于略微回了头瞥了她一眼，挑了挑眉，似乎很期待她接下来的邀请。

“来跳舞吧，高杉。”

于是坂田银子说。

“跳舞？”

高杉的眉挑得更高了一些，他那只没有被纱布遮掩的右眼定定地看着银子，像是无声的嘲笑。

“我以为你会想做些更有趣的事。”

“好吧。”

银子叹了口气，她当然知道高杉指的是什么。如他所愿，她认命地掰过高杉的下巴，吻住了他。

一个很有趣的事实是，即使是变成了女性的坂田银子，依旧比高杉要高出一些。她仍然需要低下头才能与高杉接吻。她握着高杉的下巴，将舌头探进对方的口腔里。起初她吻得很温柔，高杉却激烈地回应着她。与其说是回应，不如说是进攻更为恰当，挑得银子也反击回来。他们的唇舌在彼此的地盘上攻城略地，却各自失了防守，两败俱伤。

这样熟悉的吻让她有一种错觉，一种也许什么都没有改变的错觉。他们还是很多年前，白夜叉坂田银时和鬼兵队总督高杉晋助，那两个站在战后满地血迹与尸体的战场上，互相噬咬亲吻的少年。

然而还是有些地方是不一样的。

很多年后的现在，高杉晋助反客为主地扣了她的肩膀将她拉到身前，压在墙上撕咬着她的嘴唇。男人的双手甚至伸入了她衣裳的领口，要往下摸过去，手法纯熟。虽然，他还是得仰着头才能继续这个吻。

坂田银子突然笑了出来，回咬了对方的嘴唇，她兀自地想起曾经逛着花街，即使抢赢了他们同时指名的姑娘，也只会整个晚上坐在角落里喝闷酒的少年。

她用力握住了高杉在自己身上游走的双手，转身将他反推到墙上。

“只有主动权，是永远不会让给你的。”

即使只是坂田银子。

03

“天然卷，你这家伙果然女人当久了，连打架都生疏了吗？”

身边传来土方的喊声，真选组的副长好不容易恢复了男儿身，当然是要奋勇杀敌把这帮该死的凹凸教教徒统统解决掉。但是平日里比他战斗力更高的万事屋老板，今天却显得有些萎靡不振。

切。而同样是好不容易复原的坂田银时挥刀将另一个敌人钉死在地上，同时在心里腹诽着。任谁在前一天晚上和势均力敌的对手打了大半夜，今天也是不可能精神抖擞的。

是的，没错，真的是打架。昨晚他，或者说银子，和高杉一路纠缠着到了床上。然后问题就来了，即使变成了女人，银子也是不可能让自己屈于高杉之下的。然而以她现在的模样，让高杉屈服更是不可能中的不可能。在两人的争执不下中原本煽情旖旎的氛围消失得无影无踪，最终演变成了又一场武力的斗殴，就像多年前血气方刚的他们一样。

打到最后两人都气喘吁吁地躺在床上，转头对望。银子没有忍住，凑过去又亲了亲高杉，小心翼翼的。

幸好两人倒没有光顾着打架忘了正事。银子本来登上飞船也是为了打探凹凸教的踪迹，而这对高杉来说并非难事。他甚至答应送他们一程，去那颗遥远的星球。

高杉为什么要帮他？

因为他想要的对手是坂田银时。

所以银子最终变回了银时，他们彼此都想要的，承诺了下次见面就会和高杉晋助为敌的坂田银时。

银时抬头看到遥远的天际有流星闪过，竟然一时晃了神，忘了将插在地上的洞爷湖拔起。不远处的新八翻身过来，不满地吐槽着阿银你又在发什么呆，同时奋力砍到了另一个接近的敌人。

而银时只是摇摇头，拔起木刀继续战斗。

虽然他知道那不是流星，而是高杉晋助的飞船离去的痕迹。

04

大家一起看电影的时候，坂田银时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身处天人的交谊舞会，身边是来来往往的陌生人。而在所有人当中，他一眼看见窈窕的少女，黑色的短发散落下来，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