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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高/银all/杂食

【银高】深海少年

【阅前说明】

丨意义不明的短篇

丨OOC不可避免

丨能不能好好地谈个恋爱

01

 

坂田银时骑着摩托车逐渐接近自家门前的时候,被吓了一跳。

他看到有个人站在那里,像是等了他很久。

那个人个子不高,身材偏瘦,微曲了腿将后背抵在墙上,低着头看不清脸,像是不想惹人注意的样子。但是随着距离的拉近,银时看清对方的最上排没有扣好的白色衬衫,太低腰以至于露出一大截细腰的黑色牛仔裤,以及明明刘海已经遮住了大半张脸,却还要多此一举地戴着的巨大墨镜。这幅打扮似乎又是恨不得让别人都发现他是谁的样子。

“……”

短暂的惊讶过后,银时好不容易将摩托车安全地停在路边,走上去要抢那人的墨镜。

“墨镜好傻啊高杉……”

高杉没有说话,只是手明眼快地拍开了银时的手,又抬头从墨镜下瞪了他一眼。

不管是打的那一下还是瞪的那一眼都不怎么疼,银时耸耸肩收回手,没有表现出抱歉的样子。

“怎么突然来我这里,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

高杉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语调平淡,却让人听了心里一颤。他的声音向来是这样,无论是从电视电脑还是广播里听起来都是如此,不知有多少少年少女为了他疯狂。而久违地亲耳听到这声音,银时心里也不由和初听时一样颤了一颤。为了掩饰,他低头打开家门,握着门把手弯下腰,做出一个夸张的请进的姿势。

“能能能,高杉大少爷百忙之中还能抽出空来找我,阿银我高兴还来不及。”

“切。”

嘴上说得好听,虽然是好久不见,银发的天然卷青年开了门之后还是进进出出地忙碌起来,看上去并没有为高杉的到来而感到多少喜悦。而高杉也只是轻笑了一声,依旧抱着手臂斜靠在墙边看着他,甚至一步都没有踏进他的家门。

“但是真不巧,我马上就要去工作了。”

来回忙碌过了一会儿,银时终于停了下来,却是握着门把要关不关的,低头看着高杉。

“……你也会认真工作?”

高杉意外地挑了眉,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听到这话的银时有些心虚地挠了挠头,但他随即又理直气壮起来。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但阿银我也是要赚钱吃饭的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个月都从假发那里拿钱。”

而高杉没有说的另一部分事实是,每一次假发都会直接将账单扔到他的手里。

“那是应得的分红,和我现在的工作没关系好吗?而且之前答应了别人的,才不想失约。”

这一句就说得更加理直气壮了,说话时的表情和语气居然是难得一见的认真。

看到这样的坂田银时,高杉表情稍微僵硬了一下。他沉默地从墙上直起身,缓慢地看了银时一眼,像是打算离开了。

幸好银时在这时伸手握住了高杉的手腕,阻止了对方可能说出的话。

初夏的天气已经炎热了起来,银时的手也带着相应的温度,高杉的手腕却很冰。相触的时候,高杉觉得自己要被那体温灼伤了,而银时也感到了刺骨的冷。

但他还是露出一个懒洋洋地笑。

“所以,和我一起去吧?”

 

 

02

 

“这就是你答应了别人的工作?“

高杉抬头看着眼前银发的男人身上色块斑斓如马赛克的滑小丑服,和他手上相应的五颜六色的大捧气球,有些哭笑不得。银时脸上甚至还顶着个夸张的塑料红鼻子,但其他地方却没有化妆,高杉坚持认为那是因为这个人平常的样子就足够像个小丑了。

他们正站在水族馆的门口,身边来来往往的大多是约会的情侣或者一家三口,而银时这幅显眼的打扮很招过往孩子的喜欢。那些孩子们三三两两地围着他转,踮着脚讨要气球,而银时也慢悠悠地弯下腰,将手中的气球一个个交到他们手里。

“是啊,儿童节的活动嘛。”

银时半蹲在地上抬起头看着高杉,他好不容易从身边一群吵闹的孩子们中脱出身来,回答了他的问题。

听到这话,高杉正放在棒球帽上的手顿了一下,才继续了向下压帽檐的动作。身为一个已经远离儿童很多年的成年人,他当然完全忘记了儿童节这一事实,当然即使在他还是个儿童的时候,他也很少过这个节日。

所以说,儿童节什么的根本和他毫无关系。

高杉低头看了看被一群孩子包围其中的那个人,偏偏头做了个手势,示意自己去边上等他。

而银时也只是简单地点点头,就不得不将注意力转回身边抓着他衣裳下摆的熊孩子身上,而高杉也只平淡地再看了他一眼,再次拉下那顶棒球帽,走向水族馆入口附近的露天咖啡店。

其实今天天气正好,阳光明媚但不刺眼,但是高杉晋助还是低着头,将帽檐压得很低。

假日的水族馆人流量不小,如果他被别人认出来,会是件很麻烦的事。三十分钟之前,他和银时还因此站在门口僵持。银时要求高杉换一身更加低调的装扮,而高杉坚持这已经是他最平常的衣服,更何况对方试图提供的衣物都不够合身。最后谈判的结果是,高杉保留了原来的打扮,但是不得不摘掉他的墨镜。“戴着那副傻墨镜走在街上,就和在大喊‘快来看啊老子是高杉晋助’一样”,那时银发青年嫌弃地说着,随手从玄关处拿了顶帽子扣在他的头上,“要遮脸还不如用这个,虽然你本来就遮了半张脸。”

好吧,高杉不得不承认棒球帽也许真的比墨镜低调,但是一想到这是坂田银时不知从哪里拿来的帽子,他心里还是有些别扭。而且这顶帽子就和他原本的主人一样,和高杉自己的审美实在不相称。

这么想着,高杉又暗自撇撇嘴,将手中的咖啡放在桌上,拉开了椅子坐下。也许是因为来水族馆的大多数是一家三口的关系,这里虽说是咖啡馆,卖的却多是蛋糕和冰淇淋之类的甜品,连咖啡都是出奇的甜,大概只有小孩子和某个糖分控会喜欢这个地方。

说实话,虽然不像某些人没有糖分就会心神不宁,但是适当摄入糖分的感觉的确不错,特别是对于大概已经有十几个小时没有进食过的高杉来说。偏酸偏甜腻的温热液体顺着食道落进胃里,中和了分泌过剩的胃酸,葡萄糖分子和咖啡因顺着血液循环被输送至全身的细胞,让精神略微振奋了起来。

高杉从口袋里掏出早就被设置成静音状态的手机。点开屏幕,映入眼帘的是满屏的邮件短信和未接来电,红色的文字即使失去了声音的力量也足够令人心烦意乱。高杉干脆关了机,又把屏幕向下倒扣在桌上,不再去看它。

糖分能够消除饥饿,咖啡因能够缓解疲劳,但也总有不能改变的东西。

比如说不知是否应该续签的合同,不知好歹硬要贴上来的绯闻炒作,和最令人焦躁不安的创作瓶颈期。

高杉抬起头,视线无意识地扫过远处热闹的人群,指尖一下一下地在桌上打着拍子。阳光从他的头顶上投射下来,手背在光线下苍白得近乎透明,显现出青色的血管。轻微的啪嗒声从他的指尖下跳出,重重阻碍传到他的耳朵里。

节奏还是太乱了,高杉想。他早已不是十几岁的时候,能捧着乱七八糟的旋律当宝的懵懂少年。当然他也知道,他同样无法再次唱出那样清澈的歌声。

这大概就是时间或者说选择的代价,有得必有失。

曾经抱着吉他歌唱的中二少年已经远去了,聚光灯和闪光灯的刺眼代替了曾经地下室的黑暗。

然而从前一回头就能看到的,站在自己身后的银发红瞳的少年,今天一抬头却也能够看到。已经不情不愿地长大成青年的家伙就站在不远处,偶尔向自己的方向回望一眼,懒洋洋的废柴模样仿佛从未经历过时光的洗礼。

虽然其实这幅场景也是久违到恍若隔世了,但是还能再次见到些没有改变的东西,总是件让人高兴的事。

右手指尖敲打桌面的动作逐渐轻缓下来,高杉低下头,任左边的刘海滑落下来,遮住了嘴角翘起的一点弧度。

他突然觉得,节奏和其他别的什么东西,也许并不会一直乱下去。

毕竟再乱也乱不过眼前这个乱七八糟的人了。

 

 

03

 

银时工作结束的五分钟前,高杉收到一份意外的礼物。

这么多年来他收到过各种各样稀奇古怪数不清的礼物,大多数他看都没有看过一眼,甚至不知道它们的存在。

但是这一份却不一样。

“大哥哥,送给你。”

“嗯?”

小小的男孩子伸手将刚才从小丑先生那里拿来的气球递到他的面前。高杉有些惊讶,他看了一眼那个小男孩,条件反射般的拉下棒球帽帽檐遮住自己半张脸,没有伸手去接。

“我看到你一个人坐在这里,怕你不开心。”

也许是年纪尚小,还不懂得对方动作里戒备的含义,小男孩只是继续举着气球想把它塞进大哥哥的手里,他有些艰难地仰头望着高杉,大大的眼睛忽闪着,阳光落入眼底。

“不开心?”

听到这句话高杉略微怔了一下,他挑起了点眉梢,弯下腰平视着那个男孩。他还是之前那副表情冷淡的样子,眼神却在对上男孩的视线的瞬间柔和下来,说话的口气也放缓了。

“我没有不开心。”

说这话的时候他稍微转头看了看周围,他们的身边是往来的熙攘的人群。与此同时,不远处,快要和天空融为一色的深蓝色外墙的水族馆前,认真工作的家伙正穿着色彩鲜艳的小丑服,弯腰将最后一只气球交到一个小女孩手里。阳光下他的一头银发和鼻尖的红色塑料格外显眼。孩童们叽喳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过来,听起来都是温柔悦耳的。

似乎所有人都带着笑容。

蓝天,艳阳,人群,孩童,气球,和坂田银时。

眼前所有的稀疏平常,对于高杉晋助而言,都是久违到不真实的梦境。

如果能做一个永不醒来的梦。

虽然他知道没有如果。

高杉还是没有接过小男孩手里的气球,他只是伸手揉揉对方柔软的脑袋,眼睛里带着点笑意。

“事实上,我现在很开心。”

像是怕小男孩不相信似的,他加了这么一句,但是那声音很轻,又像只是在对自己说的。

 

 

04

 

银时工作结束的十分钟之后,他们步入深海。

眼前,身后,头顶,脚底,目光所及之处都是漫无边际的深蓝色,隐隐约约有光透过深色的海水照下来,光线却因一路的损耗而变得黯淡。五颜六色认不清品种的深海鱼甩着尾巴慢悠悠地游过,在他们接近的时候好奇地过来和他们对视一眼,又迅速掉了头离开,像是受了惊讶一般,咕噜咕噜地吐出一连串气泡。而高杉觉得他能听到那咕噜咕噜的水声同时从自己身体内部传来,仿佛有水分从身上冒出来,和那些游鱼一样,沉入深海中。

身上感觉清透凉爽,不仅仅是因为冷气的原因,更是因为眼前这片深蓝。

“水族馆新建的海底隧道,还没有正式开放,你大概是第一个游客。”

坂田银时跟在他的身后,温热的气息透过衬衫和T恤之间偶尔的摩擦传过来。他抬头看到一条魔鬼鱼从他们头顶游过,白色的肚皮冲着他们翻转过来,像是一张嘲讽的笑脸。高杉瞥见银时转过头,在以为他看不见的地方,冲着那条鱼做了个鬼脸。

真幼稚。高杉不由轻笑出声。不过两个奔三的大男人来逛水族馆也已经很幼稚了。

五分钟前迅速换下小丑装束的银发青年冲到高杉的身边,拿起他桌上的咖啡一饮而尽,边喝还皱着脸嫌弃高杉怎么总是喝这么苦的东西。他的鼻尖还因为之前带着的东西而通红着,天然卷的弧度因为流汗的关系反而服帖了一些,显得有些狼狈。

“嫌难喝就自己去买。”

对于某个不要脸的家伙抢了别人的东西居然还能理直气壮地嫌弃的行为,高杉只能在桌子下狠狠踢他一脚作为报复。而银时却熟练地躲过这一脚,反而伸手抓住了对方的胳膊。

“等下没有安排吧,带你去个好地方。”

高杉当然没有安排,事实上如果有张日程表的话,今天高杉的计划里应该只有四个字,坂田银时。

于是他就拉着来到了水族馆旁另一所处于封闭状态的建筑门口,看门的保安看起来和银时很熟悉,只是打了个招呼就轻易地放了他们进来。

一进来就是另一个世界,一个新的世界。

高杉晋助之前从来没有来过水族馆之类的地方。小时候,他没有那种会在周末一家三口一起出门游玩的父母。而十几岁的青少年期,他也是和某几个家伙一起躲在地下室没日没夜地排练度过的。至于现在——录音室、舞台、演播室以及千篇一律的酒店房间才是他所熟悉的场景,能够正大光明地走在街上对他来说都是奢侈。

因此深海隧道这样的地方对于他来说却是正好。封闭,寂静,昏暗的世界,只存在于两人之间的世界。

他和银时沉默着走过隧道,看着身边的海鱼悠然自得,平静地像是真正地处在深海一样。

然而那些鱼是否知道,他们所处的,并非海洋。水流,温度,阳光,空气,这些恰到好处的生活环境,都是人工的产物,为的只是营造出“我们正处于真正的海底”这样的假相。而如果知道了,会不会想要逃离,会不会想要回到真正的深海,还是继续这样下去。

高杉将手放在冰凉的玻璃上,仔细观察着一只停在他身边的白鲸。应该是第一次面对陌生人,那只白鲸却没有害怕的样子,大眼瞪小眼地和高杉互相对望着。

“如果不想继续的话,就回来呗。”

坂田银时从他身后走上来,低头凑到高杉的耳边和他一起看着那只白鲸,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说。

“反正你家也养的起你。”

“哦?”

高杉斜眼瞥了身边人一眼,他很想问原来你这样的人也会关注娱乐圈的花边新闻,但是没有说出口。银时没有在看他,只是表情专注地盯着白鲸的眼睛。于是他轻笑了一下也转回视线,看见隔着透明玻璃映出的白鲸带着沙砾的粗糙皮肤,和倒映在流动的海水中,被略微扭曲了原本模样的,两人的脸。

“你倒是很会借别人的东西来做人情。”

他们现在已经靠得很近了,高杉可以闻到银时带着点汗水味的气息,银时的右手绕过他的后背撑在他身体的另一侧的玻璃上,却没有碰到他。高杉开始觉得有点热,他现在才发现,今天一天下来,除了那两次抓手腕,银时似乎没有多碰过他一下。

这让高杉觉得有些好笑,明明在十几岁的年纪他们就已经什么都做过了。在这么多年之后的今天才来装纯情会不会太晚。

于是他微微向后靠去,将后脑勺靠在银时的手臂上,这让他们两个看上去像是一个拥抱的姿势。

“那也许,你更喜欢我用自己的方式来安慰你?”

感受到对方的动作,银时转过头看向高杉的眼睛。在海底掺了深蓝色的阳光下,高杉眼睛里的墨绿色却很亮,像是被什么点燃了。

 

 

05

 

当高杉被银时压在玻璃上的时候,那只白鲸终于识趣地游走了。

高杉抬起眼睛看见白鲸的尾巴甩过头顶,带起一阵阵水纹,一小波鱼群被它搅起的水波惊扰,也忽地散开了。

他垂下眼,感觉眼前人湿热的气息包围了全身,舌头伸进口腔搅起黏糊糊的水渍,熟悉的喘息声和窸窣的衣料摩擦声能将人带回从前。

十几岁的时候,在地下室里,他们也是这样拥抱接吻。其他人都已经离开,只有银时将高杉压在墙角,高杉挣扎着反抗说坂田银时你又发什么情,而银时强硬地撬开对方的嘴唇将舌头伸进去掠夺,说这不是没办法吗刚才演出太兴奋了。而高杉偏了头躲开他,说你兴奋个鬼,刚才明明有半场都没有弹你不要以为我听不出来。但即使如此高杉还是再次被吻住了说不出话,上衣被撩了起来,贝斯手起茧的双手从下面摸了进来。

而现在,头顶和身边都是海的颜色,高杉的后背抵在玻璃上,冰凉的感觉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过来。银时的手握在他的腰上,却又没有像以往那样伸进来,只是安分地抱着他,嘴唇相互摩擦舔舐,舌头缓慢地在口腔里纠缠,并不激烈却又紧密地无法分开,让人觉得喘不过气来,像是真的身处海底。

黑暗的海底,寂静的海底,只有两人的海底。

而日光与他们一起坠落海底,照在交缠的两人身上。高杉睁眼看见对方的卷发在此时白得近乎透明,就像是刚才见到的透明水母一样。

而顶着这样一头天然卷的坂田银时吻住他,轻柔地像是安慰的吻,温情得不像是属于他们两个的吻。

其实他哪里需要什么安慰呢,高杉想。但他还是伸出手抱住了银时的肩膀。

 

要是真的能够一起沉入海底。

 

 

06

 

在保安先生快要下班的时候,那两个被他偷偷放进海底隧道的人终于走了出来。

他不高兴地埋怨着那两个人太过乱来,而银发的青年只能赔着笑脸解释说因为在里面迷了路。他想也不想地反驳里面只有一条通道直通出口,怎么可能迷了路。而那个一向擅长嘴炮的家伙竟然在这时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当他还在诧异的时候,银时身后一直被棒球帽遮住了半张脸的黑发青年似乎低着头红了脸,于是他就更加奇怪地看到银时也跟着红了脸。

好吧,这下保安先生也彻底失去了抱怨的心情,不过既然没有耽误他的下班时间也就不算什么事,于是他也就挥挥手放了这两个互看着脸红的家伙回家去。

但是——

看到这两个人坐上银时的摩托车离开的背影,保安先生才想起某些一直隐隐觉得不太对劲的事情来。

比如说,那个黑头发的青年长得很像他女儿最近很迷恋的某个明星,像是叫高杉什么什么的。

不过也只是长得像吧,毕竟那个废柴阿银怎么可能认识什么明星呢。

保安先生这么想着,摇了摇头,锁了办公室的门准备回家去。

 

 

07

 

后来的某个傍晚,银发的天然卷青年懒洋洋躺在自己的沙发上,手握着遥控器调换着频道。

女主播甜美的声音从老旧的电视机里传出来,报道着某某摇滚明星签了新公司准备发新专辑,某某少女偶像因绯闻被公司雪藏,某某某歌星发了新歌,词曲都是邀请了谁谁谁操刀。

真是乱七八糟的娱乐圈,电视机前唯一的观众这么想着,又在沙发上翻了个身。

随后放送的就是所谓的新歌,他听到少女空灵的声音轻轻地哼唱着悠扬的旋律。

 

坠入深海 放任下沉 黑暗中闪烁的是你的目光

 没关系 因为我知道 你在那里

 没关系 因为我知道 你在那里

 

“什么烂俗的歌词。”

坂田银时嘴上嫌弃着,却还是放下了手里的遥控器,任那声音继续唱着,飘远的像是来自海底深处。

 

“没关系 因为我知道 你在那里”

 

 

08

 

没关系,因为你知道,我在这里。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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